本帖最后由 任之 于 2013-5-26 08:06 編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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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訪習仲勛的警衛(wèi)員肖忠誠老人 文/靳應祿 陽春三月,我專程去拜訪了建國初期曾在西北局給習仲勛當過警衛(wèi)員的肖忠誠老人。我與肖老雖是老朋友,但我倆的認識純屬偶然卻很是有趣。 我在兵器部所屬845廠供職。一天下午,我騎自行車回家。正常路線是過了縣城朝北走。為了躲避西曬太陽的歹毒,我沿東西4號路向東,打算到南北7號路北轉(zhuǎn)。一拐彎,瞅見前面有一位騎車老人,觀背影,酷似我的父親,自然而然引起我對父親的思念,很遺憾,我的父親63歲就過世了。為了多欣賞一會兒,我故意放慢速度,尾隨其后足足一里路。及至并行,我剛說了我的感受,其卻驚訝地說我長的像習仲勛。我問你認識習仲勛?彼說他曾給習仲勛當過警衛(wèi)員——與習仲勛廝像這個話,此前已有我所在單位黨委宣傳部的干事李臣保、惠安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孫啟祥說過,(后來老前輩習仲勛的大兒子習正寧以及中國收藏家協(xié)會秘書長、曾任被毛主席和蔣介石皆稱贊為抗日“中流砥柱”的國民革命第四集團軍總司令孫蔚如將軍的孫子孫宏也說過。孫宏說“像的很”并且拿著習老在文革期間的照片讓我看)。廝像緣一下子拉近了我與肖老的距離。本來我到7號路該拐了,但實在難違肖老的盛情,我又陪著騎了六、七里路…… 性格相近,話語投機,一來二往,我與肖老成了莫逆之交。 有一次,肖老朝我打聽他的老首長習仲勛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說他很想念老領(lǐng)導。我說聽說和兒子習近平住在一起。肖老問怎么聯(lián)系?這個問題嘛!我一時語塞,但又不想讓肖老失望,末了,我出了個“冒”主意,我說“你撥福州區(qū)號打114問省委辦公廳總機,說要習近平,總機若問你是誰,你如實回答,就會要通”。沒想到當晚肖老就異常興奮地打電話告訴我說:“要通了,電話里問你找誰?我說找習近平。電話里說他就是。我很激動,情不自禁地拉著腔喊了聲‘X—娃—子……’電話里,習近平十分詫異地問‘你是那位?怎么知道我的乳名?’這時,我已經(jīng)穩(wěn)住了情緒,我故意繞彎子說‘我是那位?我拔你蘿卜兒,我教你打猴兒,你猜我是那位?’‘你是肖叔……’只聽見電話里傳來習近平的父親習老的聲音‘那個肖?’習近平一邊回答‘戶縣我肖叔’一邊把電話遞給習老,習老樂不可支,十分爽朗地對著電話說‘聽聲音,你活的很旺啊!’我說‘我比你小十幾歲,你都活的很旺,我能不旺?我在向你看齊呢!’一來一往,諞(陜西方言。聊的意思)了一陣。我說‘我準備到南方旅游,想順路去看看你?!暲险f‘我很好,你就不要操心了……’習近平接過電話說‘肖叔,這么遠的路,你老就別來了,過一陣兒,我到西安去看你……聽見那頭有電話響,我說‘你接電話’就放下了話筒。隔了不大一會兒,習老又打了過來,明知故問‘你放電話干啥?’我本想說‘這不是你40年前教我讓我牢記的么(指的是機關(guān)工作)’但我卻故意變了個腔調(diào)說‘想省電話費嘛……’,習老說‘那好,以后我給你打’……個把月后,習近平率團到西安開經(jīng)貿(mào)會間隙,接我到西安聊了近兩個小時。聽其秘書說,習近平與我的交談是兩天來與之交談時間最長的”。 1949年,肖忠誠從西安市公安學校結(jié)業(yè)后分配到西北局給習仲勛當警衛(wèi)員,甚得習仲勛、彭德懷、張治中等首長的喜愛。其談到這段經(jīng)歷時不無得意地說其所以喜愛他,緣于他的真誠和勤快,外加一個笑模樣——習仲勛親切地呼他小老鄉(xiāng);彭德懷叫他小崽子;張治中則叫他小忠誠。說到笑模樣,肖老詭秘地一笑,豎起一個指頭說這是他的一個“法寶”,是他跟隨習仲勛最大的收獲。笑模樣,并不是簡單理解的傻笑,而是受到挫折時的不灰心,是面對困難的不萎縮,是接受批評時的虛心,一句話,是涵養(yǎng)的標志。我問“彭總很厲害,你怕不怕?”肖忠誠笑著說彭總對大領(lǐng)導厲害,對下級很和氣;彭總是肯發(fā)火,但從未見其對習仲勛發(fā)過火。說到彭、習的配合,肖忠誠說可以說是天配,十分默契,這其中,還有他這個“小鬼”的一點作用呢!此話怎講?彭總是湖南人,對陜西的方言、俚語了解甚少,工作中遇到時不明白,又不便馬上問,就私下問他。說實話,陜西因為有十幾個王朝建都的緣故,文化之厚重,稱冠全國,我多次聽到習仲勛用這樣的語言介紹陜西。說到此,肖老突然想到一件事,說彭總赴朝前,他順口說想跟彭總上朝鮮戰(zhàn)場,沒想到彭總登時臉一沉,伸出右手做了個抽(方言。指抽婆,就是用手掌在屁股上抽打)的樣子,又輕輕放下來朝習仲勛努了努嘴說看你的領(lǐng)導舍不舍得放?習仲勛笑著說當然舍不得了。 說到對習老的印象,肖忠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。說新中國宣告成立,僅是個象征,西北少數(shù)民族地區(qū)還遠遠沒有安定,受毛主席的重托,習老真是嘔心瀝血。當然,每次部署、行動都是向毛主席請示了的,毛主席時不時會打電話詢問結(jié)果。有一天,毛主席又打電話問情況,習老高興地說“人民擁護,政權(quán)穩(wěn)定?!敝宦牭诫娫捓飩鞒雒飨穆曇簟啊惚戎T葛亮都厲害”。 在西北局那段時間,肖忠誠接觸到許多領(lǐng)導,由于他是戶縣人,見了戶縣人自然格外親切譬如趙壽山、韓兆鍔、楊明軒、秦波等,說到秦波,肖問我認識不?也姓靳。我說當然認識,真名叫靳繼忠,西安市公安局長,我們一個村。肖說習老就是給秦波講把他調(diào)進市公安局的。 說到戶縣鄉(xiāng)黨,肖忠誠說習老和他聊的最多的是趙壽山,說趙壽山在西安事變和中條山抗日等事跡,又提到趙壽山的秘書,身材不高,很精干,說其是地下黨員,名字忘了。我說這個人我知道,叫姚警塵,大王鎮(zhèn)富村人,他侄兒培俊和我同學,我去過他家,據(jù)說是電視劇《潛伏》的原型。 習仲勛被隔離審查后,波及到已升任為偵察科長的肖忠誠,專案組逼他檢舉習仲勛的“反黨”言行,他寧折不彎,一句“吃屎的把拉屎的給蠱住了”的陜西俚語徹底激怒了專案組,被判了一年刑,出獄后回到戶縣老家,當起了農(nóng)民。不久,文革開始,受批斗在所難免。直到198X年才徹底平了反,按離休對待。提及牢獄生活,肖忠誠一臉燦爛,說沒有把他怎么樣,一方面,他本身沒什么問題;二一方面,人心沒有壞,也就是說,習仲勛德高望重,盡管倒習之風來頭很大,但百姓心里有數(shù),自然是敷衍塞責。談到此,肖老詭秘地豎起一根指頭來回晃了兩下說“其實專案組很愚蠢,初,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希望從我這兒得到什么,而他們卻反問我聽見習仲勛說什么什么了?說過什么什么沒有?和XXX說過陜北紅軍XXXXXX的話沒有?翻來覆去,就是這么一些話。哈哈,我干什么的?偵察科長??!他們不是不知道!我的回答很簡單:沒聽到,因為‘不該聽的不聽,不該問的不問’是紀律。他們一點扎子(關(guān)中方言。辦法)沒有?!?/font> 對于當農(nóng)民,肖老看的很開,說跳出是非漩窩也是好事,要不然,文革中會把他怎么樣還真說不準呢…… 話題轉(zhuǎn)到了習正寧和習近平倆兄弟身上,肖忠誠說他與習正寧見過兩次,只說過幾句話,而與習近平相處了近乎一個月,幾乎每天不是牽著,就是背著。暫時離開幼兒園的習近平,遇到了玩趣正濃的肖忠誠,真真是如魚得水??粗诫S著肖忠誠瘋玩,習仲勛樂得合不攏嘴,說‘大孩子領(lǐng)著個小孩子’,說與有些靦腆的正寧比,近平有股頑勁兒(方言。韌勁)。 而今的肖忠誠,盡管已83歲高齡,卻耳聰目明,干贊麻利(關(guān)中方言。干脆、快活、利索),談時事興致勃勃,聊古典滔滔不絕。我在表示敬佩的同時,探究其養(yǎng)生之道。肖老說首先是心胸坦蕩,與人為善;其次是多與人交流,他經(jīng)濟寬裕,卻在村外十字路口開了個小小賣部,又備有撲克、麻將,不為賺錢,意在吸引人來聊天 ,一人樂不算樂,大伙快活才是樂;再次是生活清淡,有規(guī)律:早點兩個荷包雞蛋,五枚大棗,五顆桂圓;午餐一碗湯面片(條)或涼魚兒(用苞谷面制作的小吃);晚上半斤奶,一碗粥,涼菜拌上姜、蒜、蔥,睡前呡口西鳳酒——說到此,其情不自禁地呡了一口酒,指著炕頭的玉石枕頭又道出一句“陜西人豪爽性格的養(yǎng)成與喝西鳳、吃鍋盔、枕石頭的習慣有關(guān)”的話來,說習仲勛當年和彭德懷、張治中閑聊時此類的話沒有少說…… 正聊間,有人來買香煙,要便宜點的。肖老說賣完了,扭頭笑著對我說,你不是問我有啥愿望來著,希望能給我多供些低擋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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