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囚者,把人關進一座封閉的地方。走進一間房,四面都是墻,抬頭見老鼠,低頭見蟑螂,似乎就是囚。古人又有畫地為牢之說,不管地畫的或圓或方,總之是一個閉環(huán)。; r5 S; G& P; Z
其實走進病房,尤其是封閉的病房,似乎也成了囚,姑且稱之為“病囚”。在疫情期間,普通病房也實行管控,就嘗到了“囚”的滋味。
( Y; ?) l* s8 F. |$ R( N樓道被封閉后,一層樓的病區(qū)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。從東到西是60步,從西到東也是60步。上午在病床上躺了一個上午,沒有針劑湯藥,難得浮生半日閑。午后便感覺無聊了,平時忙忙碌碌,對外面的世界久而不聞其香,頗有躲進小樓成一統的想法;也幻想著從此歸隱天涯,深山木屋為家,忙時修籬種花,閑時小酒清茶,現在突然有了反詰,能不能真的堅持在囚室或者病房心安理得的待上一段時間。
# E$ ~5 l3 O% S! Y! @" `1 _: y; G從八樓隔窗望出去,熟悉擁擠的畫展街有了異樣的親切感,也想什么時候出去擠一擠。源遠的農民畫館,巍峨的八一大樓,親切的母校一中,隔玻璃看不經意間竟然留戀不舍。改變一個人很難,只有在特定的時間,特定的環(huán)境,特定的事件發(fā)生,才會大徹大悟。你舍得不舍得,最終什么都不屬于你。你會發(fā)現,這個世界什么都與你無關,30年后,基本不會有人知道你,50年后,世界基本不會留存你的任何信息,質本何來還何去,一抔清灰任逍遙。于是便活的灑脫率真,活的義無反顧,該愛的愛,該恨的恨,不再遮遮掩掩,不再忍氣吞聲。
/ K+ u' l3 t# {; b人只有失去自由,才懂得更需要陽光。囚中一日,便顯得格外漫長。因為靜才可能思,忽有故人心上過,回首山河已是秋。一樁樁,一件件,一條條,一事事,似有似無,若隱若現。 1 s$ }. b3 }. P( R; j( Q W6 s2 a
醫(yī)護人員問我有無陪人及和我的關系,是配偶,子女還是其他人,因為陪人的性質決定了在醫(yī)護過程中出現意外能否替當事人抉擇的決定權。自己的生死大權完全取決于陪人的一句話,堅持治療還是放棄治療。這時候的遙想公瑾當年,只能化為廉頗老矣!一切的雄姿英發(fā),抵不過一句俱往矣!該出手時就出手,該認命時也要認命。當黑白無常拿著勾魂牌和催命鎖來時,自信人生二百年也有盡頭。陰殿酆都城兩邊書寫:人與鬼鬼與人人鬼殊途,陰與陽陽與陰陰陽永隔,道盡人間閱歷。3 U5 \+ _% P6 e1 {
所以人的一生,該奮斗時便奮斗,不枉我曾來過;該安逸時便安逸,因為我曾奮斗過。
, V. R0 k6 Q' c b! f/ r唯有書香能久遠,腹有詩書氣自華,憑著自古文人的清傲浩然之氣,一直不愿、不齒、不屑與蠅營狗茍之徒,好高騖遠之徒,婦憑夫貴之徒為伍,一直幻想著改變,最終發(fā)現是委屈了自己,成全了別人,淪為病囚才徹悟,與其我哭豺狼笑,不若揚眉劍出鞘。一直以來吾善養(yǎng)吾浩然之氣屈尊為吾善抑吾浩然之氣,今后當改變以地事秦的的窘境了
" r- N( \2 c" A幸有合并單位的正直同僚奮力力爭,才改變了原單位西風壓倒東風的一邊倒態(tài)勢,邪氣有所收斂,正氣得以弘揚,妖氣難以彌漫,長舌的跪婦也慨嘆:畢竟西湖六月中,風光不與往日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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