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——我回來了

走的少部分 · 發(fā)表于 2010-6-1 07:39:56

余下 — 我回來了

“潘主席，尿炕席，頭上頂個西瓜皮；西瓜皮掉了，潘主席笑了”。哈、哈、哈、哈，一陣陣朗朗歡笑聲伴隨著兒時自編的順口溜一起傳入人們的耳中，這是一群什么樣的人群？他們都在干些什么？原來，這是一群60生人在進行著獨特的聚會，也為此將這場集體生日晚會拉開帷幕······

經(jīng)過近兩個月的醞釀，在西安的陳香，余下的潘少麗、畢慶元、李惠、魏英俊等五、六個熱心人的共同努力下，陸續(xù)向育紅小學(xué)72級6班的同學(xué)發(fā)出“五·一”過集體生日的邀請。為不放過這次難得的相逢機會，也有多年想來看看同學(xué)們的熱切期盼，愉快的接受了邀請。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，錯開節(jié)日旅游高峰的時間差，提前于4月28日出發(fā)，從湖南懷化坐火車一路風(fēng)塵仆仆，迫不及待地趕往余下，29日來到了我曾經(jīng)魂牽夢繞的余下，開始了一次有意義的回訪。

離“五·一”還有兩天，在同學(xué)、朋友的陪伴下，或單獨行動，這里走走，那里瞧瞧，如今的余下、惠安早已融為一體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他，廠、鎮(zhèn)分不出彼此，這樣也好，可以排除一些干擾，有什么公益性建設(shè)項目，大家都能齊心協(xié)力抓好、做好。抽空去了自己曾經(jīng)住過的九街坊十六號樓，看到了過去的老街坊、舊鄰居顯得格外親切，熟悉的住房，熟悉的街道，還有那高大挺拔的“法國梧桐樹”，這一切的一切，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代，遐想著和當年小伙伴們一起玩耍、打鬧、做游戲的情景。時光的流逝，歲月的留痕，記憶的泛黃，在大腦中只能留下一些對過去的美好、甜蜜的回憶。變化最大的還是行政區(qū)全部都是六層樓房代替原來的二、三層住房，這里雖然無法和城市建筑相比，就工廠住房來說還是比較好的。當然，九、十街坊的廣場位置，也建有新樓，新舊住房交相輝映，各具風(fēng)格，還不時看到一些退休職工在小區(qū)娛樂場內(nèi)“乒乒乓乓”打著門球、玩著撲克、麻將等，到是別有一番情趣。

清晨，早起的人們，有的跑步、有的打太極拳、有的打腰鼓、有的跳扇子舞等等，愉快地進行著晨練。文化宮休閑廣場處，散步的、遛寵物狗的、逗鳥的到處可見，好一幅悠閑自得、輕松自在的和諧畫面。夜幕降臨，華燈初上，文化宮廣場上逐漸熱鬧起來，每晚都有不少人聚攏在這里。原來，這里站滿了呈廣播體操隊型，大概有二、三百人自發(fā)組成的鍛煉隊伍，領(lǐng)舞者站在七級臺階之上，有板有眼的帶領(lǐng)大家，隨著音樂的節(jié)奏翩翩起舞，整齊劃一或彎腰或踢腿，就這么自娛自樂地表演著，盡情地變換著做韻律操、健美操以及一些叫不出名的什么勁舞，進行著身體鍛煉。

街上另一處可去之地，就是特色小吃。經(jīng)過一天的勞作，人們?nèi)宄扇旱慕Y(jié)伴前往夜市特色小吃聚集地，從文化宮沿人行道以下走去，大概有三四百米距離，擺滿了各種桌椅，只等貴客的來臨。一陣晚風(fēng)刮過，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香味、糊味，使你有一種馬上就想來品嘗的沖動，說來就來，到也去了幾次，確實有其不同的風(fēng)味。漫步在文化宮周圍閑庭信步，沉醉于來到余下的喜悅之中，感受著曾經(jīng)的喧囂繁華，遠處不時傳來叫賣燒烤的吆喝聲，以及吃夜宵者們喊著“八匹馬呀、六六順”的劃拳聲。當然，文質(zhì)彬彬、相互禮讓地吃燒烤占有多數(shù)，不管身份貴賤，在這都能平等待人。來這的目的，更多的是以此放松一下白天繁忙的帶來的神經(jīng)緊張感，喊著飲料、啤酒、白酒，吃著燒烤、涼拌菜及一些不認識的風(fēng)味小吃等，好不熱鬧，好不灑脫，好不愜意。余下的物質(zhì)、文化生活可真可謂夠得上豐富多彩，令我這個匆匆過客流連忘返、目不暇接，總想多住幾天，真的好想好想多體驗一下這里的風(fēng)土人情、晚春秀美的景象。

“五一”節(jié)下午二點左右，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。37位參加聚會的同學(xué)們陸續(xù)前往惠安大酒店集合，在門前作短暫逗留，相見的喜悅、激動，時不時來個“酸溜溜”的擁抱、擊掌，一句“暫時記不起來了”、“哦、知道您是誰了”、“×××、您沒多大變化、顯得更年輕漂亮了”等等，把大家?guī)Щ赝碌幕貞浿?，就這么相互開著玩笑、互致問候之后，一齊朝二樓餐廳走去。在四張圓桌拼成大桌，基本上分成一男一女依次圍坐一圈，在班長董忠民的主持下，宣布活動議程，代表與會同學(xué)致熱情洋溢的歡迎詞，感謝成功舉辦聚會的策劃者們，給了大家交流、溝通的機會。并簡單介紹從湖北、湖南、遼寧葫蘆島以及從漢中、咸陽、西安等地趕來的諸位同學(xué)，大家都能放下各自的事情趕來，確實很不容易，都很珍惜少年時期的友誼，紛紛表示無論如何都要按時到場。場面逐漸熱鬧起來，班長一聲令下：“同學(xué)們！請手背后，現(xiàn)在開始點名”。同學(xué)們一本正經(jīng)地手背后，聽著“郭旭光”，“到”；“張宇”，“到”······這樣，一路點名下去，一邊喊到，有的還不時敬個少先隊禮。值得欣慰的是，不說在外省的同學(xué)難見一次面，就是余下的同學(xué)，平時來往也不多，各自忙著自己的事，有了這次重新交流、溝通的平臺，相信大家的今后聯(lián)系會更多、更密切了。

畢慶元一段：“潘主席，尿炕席，頭上頂個西瓜皮······”；解智勇一句：“當年去廠里拾麥穗，順便偷偷拿了工廠廢銅棒，放在我的飯盒里帶出廠大門的經(jīng)過”；被大家戲稱隱藏的時間真夠長的，30多年后才坦白交代。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相互暢談著，場面熱鬧非凡。夏佩華的一番：“讀書的時候，因個子小，曾經(jīng)被班上兩個女同學(xué)欺負而到處躲藏”的話，引起當事人的爽朗一笑。還是那位小個子夏佩華同學(xué)，講起有一次鼓動班上七八個同學(xué)到校辦工廠玩耍時，突遇隊伍集合哨聲，來不及歸隊，夏佩華因個子小不怎么引人注意，怕受汪老師批評，靈機一動想蒙混過關(guān)，就悄悄回到隊伍中來，“惡人先告狀”似地向老師報告有人不聽指揮去校辦工廠玩耍，誰知汪老師洞察秋毫，識破他的詭計，當場揭露并呵斥：“夏佩華，就你人小鬼大，一肚子的壞水水”等等。把人們帶到往事的回味中，更增添了現(xiàn)場的逗樂氣氛，各自回憶當年的一些頑皮事、違規(guī)事，按那時的講法，簡直就是一群調(diào)皮搗蛋、刺頭。幼稚歸幼稚，玩笑歸玩笑，大家都能泰然處之，都能拿得起、放得下，也就這么一笑而過。

生日蛋糕由于虹、唐云兩位五月份出生的同學(xué)點起象征50歲生日的五根紅蠟燭，切好蛋糕，然后由兩個四月份出生的協(xié)助分發(fā)，在共同高唱“祝你生日快樂”的祝福聲中，吹滅蠟燭，依次為大家分發(fā)蛋糕，大家邊吃邊交談著的時候，本來好好的安排是男的給女的喂蛋糕，女的給男的喂蛋糕，大家還能本本分分的吃著蛋糕。不知是誰怎么起的頭，用小木片專門挖出蛋糕里的奶油，直接往大家臉上相互抹去，有的干脆用手沾上奶油，找被自己“看重”的同學(xué)臉上抹奶油。被抹上奶油的同學(xué)開始時，還在本能的躲避著，可一想是圖快活、玩輕松，也還老實配合此舉，一來可以增加喜慶氣氛，二來可以沾沾帶來的仙氣，圖的就是高興、快活、吉祥，大家就這么相互追逐，盡情的往對方的臉上抹呀、瘋呀，不抹上個滿臉花誓不罷休，一時間生日現(xiàn)場到成了奶油大戰(zhàn)“亂作一團”，場面也確實熱鬧非凡。笑聲、叫聲、吵鬧聲，聲聲入耳；樂事、喜事、趣味事，事事蹦出。大家有的一時之間忘記暫時的煩惱或不順心的事，一齊加入到這難得的狂歡的行列中來，有些同學(xué)感慨到：“這哪像是50歲的在過生日，到像是15歲的花季少年在過生日”。接下來進行了例行的全體到會同學(xué)的集體合影，每棟樓同學(xué)合影，或是幾個要好、有聯(lián)系的、初次見面紛紛結(jié)伴合影，將“亮妹、帥哥”的音容笑貌定格在照相框內(nèi)，把精彩留在了瞬間，留下的則是永遠的友誼、紀念。

“歡迎大家參加今天這場集體生日宴會，祝大家身體健康、事業(yè)有成，干杯”！班長的一聲開宴令，37位來自不同地方的同學(xué)共同舉杯、共同慶祝，手中的白酒、啤酒、飲料等一飲而盡。酒過三巡，大家紛紛你給我夾菜，我向你敬酒，你來我往、氣氛熱烈。有的邊品嘗佳肴，邊竊竊私語，共敘分別后的懷念之情，相聚的快樂之心；有的舉起酒杯，高喊著干杯、干杯，將要說的話，盡在酒中表達。席間，同學(xué)們邊吃邊喝，把前面未說完的話題繼續(xù)連接上，把當年的趣味事、惡作劇一一詳細到出來，被作弄者往往報以會心一笑，一笑解“恩仇”，算是對當年的所作所為一個交代吧。人們談笑間，不時學(xué)著少年時代的憨態(tài)模樣，有的甚至比畫的惟妙惟肖，一揮手、一投足、一眨眼，盡顯當年的天真、活撥、頑皮之態(tài)，使這次聚會達到了高潮。時鐘啊，你慢些走，真想讓你就這么停下來，讓我們的快樂相聚持續(xù)到永遠······

宴畢，同學(xué)們又相互簇擁下，來到歌舞廳進行著最后的“瘋狂”。遺憾，我剛才在酒桌上不勝酒力，喝的不怎么多，不經(jīng)事就喝翻了，想來這里的酒宴上，要的就是這個味吧。雖然，不曾目睹歌舞廳里的盛況，可以想像的出來，有了前面的鋪墊，一樣熱鬧非凡。新歌、老歌一起唱，什么通俗的、流行的、美聲的各展其能，桑巴、中四、慢三的各領(lǐng)風(fēng)騷，在這群不算小也不算老的狂歡者中，留下的是更多的溫馨、甜蜜的回憶。

沒有不散的筵席，只有永遠的友誼。集體生日聚會雖然只有短暫的7個小時，不可能將38年前的往事完全釋放出來，可以留在來日一一敘說，雖然聚會意猶未盡，還有不少的話題要說，有了些許遺憾，就有了下一次的向往。一曲《不管多遠，我們都相見》，結(jié)束了這次難得的同學(xué)聚會，燦爛的笑容刻在臉上，純真的友誼記在心里，大家互道珍重、互道保重，不少人不約而同的心中默默相約三年、五年后在相聚。

這是一次暢飲豪情，直抒胸臆的盛宴；

這是一個激情碰撞，慷慨激昂的磁場；

這是一次踏著舞步，奔向明天的驛站。

2010.6.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