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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遷市長 拆遷有理? 規(guī)劃城市 規(guī)劃政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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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adnim
時間:
2010-6-19 10:25
標題:
拆遷市長 拆遷有理? 規(guī)劃城市 規(guī)劃政績?
2010年06月18日11:51南方周末孟登科
我要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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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長耿彥波在大同的所作所為被視為一場賭博,“不干也是死,下點猛藥吃不好也是死,但吃好了就可能起死回生?!?/strong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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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服猛藥,除了浩瀚的拆遷,還有強力的規(guī)劃,無不寫滿爭議,又不乏爛尾隱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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鋪開如此大的城建攤子,大同人擔心,市長調(diào)任,工程爛尾,耿彥波在擔心什么? (資料圖片/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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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視侵略者遺產(chǎ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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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個侵略國,居然能站在這么一個高度對大同的長遠未來進行規(guī)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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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,珍視一份侵略者留下來的遺產(chǎn),并且不遠千里,,遠赴東瀛?2009年底,正在給大同設(shè)計大劇院的日本專家告訴市長耿彥波,日本侵華期間曾為大同做過系統(tǒng)的城市規(guī)劃,耿彥波很感興趣,借著去日本大牟田市訪問的機會,在日本國立圖書館找到了這份泛黃的圖紙,“專業(yè)性、超前性令人驚嘆,惟一的缺陷是對人口沒有現(xiàn)在的遠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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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設(shè)計者當年寫道:“對如此貴重的文化遺產(chǎn)進行適當?shù)谋Wo是我們的文化使命……避開古城,在城外建設(shè)新城?!惫┎ㄈ滩蛔「锌骸耙粋€侵略國,居然能站在這么一個高度對大同的長遠未來進行規(guī)劃,我不得不仰視這個民族在城市規(guī)劃上的專業(yè)精神?!?font class="jammer">9 G! K2 o# M; G7 O0 U5 R2 v& z
現(xiàn)在,這份沾滿歷史血淚的舊規(guī)劃被視為大同歷史上的“大事件”,放在了城市規(guī)劃展覽館里大同規(guī)劃史的最前面,“它的層次比我們過去的規(guī)劃要高得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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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細節(jié)波瀾不興,亦幾乎無人問津,而惟獨市長引為久違的共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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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規(guī)劃首要在于科學(xué)性。當年的日本規(guī)劃中,大同工業(yè)都市的布局在十里河以南,距離古城至少十公里以上,一個頗有預(yù)見的距離,而如今,正因為前些年電廠被建在了城市周邊,大同發(fā)展空間極大受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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類似不尊重規(guī)劃的教訓(xùn)還有,一條高速公路選線恰好壓過文贏湖邊,而文贏湖周邊是御東新區(qū)的黃金地段,最后的代價是政府再花5億元來實施改線,最終釋放出了近7000畝的黃金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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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護古城的口號,大同亦喊了多年,但越保護,越衰破,新開工的房地產(chǎn)項目甚至就建在了古城墻上。而規(guī)劃中的新區(qū),仍未能有效地控制,反而把新農(nóng)村建設(shè)的試點放在了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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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教訓(xùn)現(xiàn)在成為耿彥波強調(diào)“拆遷有理”的論據(jù),“拆遷就是糾正過去錯誤的規(guī)劃”,“耿拆拆”、“耿指倒”(一指就倒)由此得名。城區(qū)區(qū)長祁雪峰說,光城區(qū)(大同的一個區(qū))在兩年多時間內(nèi),就共計拆遷超過一萬五千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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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場最忌朝令夕改,但又總是,十個縣官,十個現(xiàn)管。大同在2006年編修的城市規(guī)劃獲批還不到兩年時間,耿彥波就決意大動干戈,另起新規(guī)劃。他為此背負了一意孤行的指責,但卻堅持“一定要改過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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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規(guī)劃和70年前日本人的意圖幾乎不謀而合,耿彥波解釋說,“在一個城市的大容器里,古今分開,新舊兩立,鮮明對比自然會產(chǎn)生一種張力。過去總有矛盾,是因為發(fā)展跟保護總被放在一起?!?font class="jammer">, e2 I0 v7 M P; R8 K
反思北京,不屑平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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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規(guī)劃是建設(shè)的龍頭,是一個城市不敗的基礎(chǔ)?!薄斑@不是我的發(fā)明,是梁思成先生提出來的?!?/strong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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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復(fù)原古城風(fēng)貌,大同東城墻和角樓被花費巨資翻修一新 (杜光利/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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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耿的眼里,不遵循梁老先生的意見、執(zhí)意在古城內(nèi)原地發(fā)展的北京是一個鮮明的反例——古城破壞越來越嚴重,而古城內(nèi)的發(fā)展空間卻越來越小。他治下的大同,不能重蹈覆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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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2月4日下午,耿上任大同市長的第二天,當晚八點,將視察的第一站選在了規(guī)劃局。規(guī)劃局總工程師劉明君還沾沾自喜,山西省內(nèi)只有大同和太原兩家規(guī)劃獲得了國務(wù)院批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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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也沒想到,新市長當頭潑了一盆冷水,“第一,城市布局比較散、沒有特色;第二,城市路網(wǎng)設(shè)計得不夠合理;第三,產(chǎn)業(yè)布局不夠集聚?!边@三點直中軟肋,劉明君心知肚明,2001年開始編制,歷經(jīng)5年才獲批后,2006版規(guī)劃早已過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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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后的首次市委常委會上,新市長第一次完整提出了“一軸雙城”的思路:“古城實行整體保護,在東邊建立御東新區(qū),中間以御河為軸,西邊傳統(tǒng),東邊現(xiàn)代,兩相呼應(yīng)?!贝饲耙恢苓€是大年初一,新市長翻城墻,被狗攆著一路跑,在殘缺的黃土城墻上,才發(fā)現(xiàn)數(shù)百年來大同古城的里坊結(jié)構(gòu)竟從未遭到破壞,還有包括華嚴寺、九龍壁、善化寺在內(nèi)的一批“國?!边z存,“腳下的古城才是城市的核心價值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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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來,除了平遙,文化名城保護在中國沒有成功的案例,但平遙并不能與大同相提并論:“無論是年代久遠、文化高度,還是城市規(guī)模、歷史遺存,平遙都不及大同?!?font class="jammer">+ w2 Y5 s. y- V6 F) @* w& [
拆遷爭議如影隨形,耿彥波在古城保護上的文章也是由來已久。1995年任靈石縣長時,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修復(fù)了“王家大院”,隨后被評為“國?!?;主政榆次期間,他又修復(fù)了“常家莊園”,與前者并稱“晉中雙寶”;履歷太原,耿提出“建設(shè)一個新城 改造一個舊城 挖掘一個古城”的整體思路,但只呆了一年多,未及實施。大同看起來是理想的“折騰”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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調(diào)研僅短短十天,耿彥波就拿出自己的規(guī)劃,“要趕在開春動工前,定下思路。”他揚言,五年見分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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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3月,一份《嚴厲查處違法用地違法建設(shè)的緊急通知》下發(fā),他強令叫停了3.28平方公里古城內(nèi)的在建工程,一些在古城墻原址上修建的房地產(chǎn)項目被拆除、擇地重建,企業(yè)不守規(guī)劃而獲的“利”,耿彥波要他們?nèi)鲁鰜?。此時,他上任才剛滿一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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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長理據(jù)十足,因為在建的所有五十多個項目,“按規(guī)劃的標準看,無一例外存在或大或小的違規(guī)。”劉明君說,“多蓋了車庫、活動房,還屬于小違規(guī),而大違規(guī)則是整個樓都變了,報的是一套,建的卻是另外一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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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彥波也拿捏分寸,不少違章建筑背后均有官員撐腰,對違規(guī)責任的既往不咎,多少消弭了推行的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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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明君從火藥味中聞到了信號,自己揚眉吐氣的春天來了。2008年的市政府工作報告中,耿彥波強調(diào):“規(guī)劃是建設(shè)的龍頭,是一個城市不敗的基礎(chǔ),規(guī)劃決定城市?!比缃?,這是大同流傳頗廣的“官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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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每次現(xiàn)場辦公,都會有兩個規(guī)劃部門的年輕人跟著,提著兩個裝滿大同市各區(qū)域和項目工程的規(guī)劃圖紙的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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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平庸,迎大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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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建了明天就拆了,那不是巨大的浪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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規(guī)劃一定得落在大地上,耿彥波的理解是,“先修路,把城市的框架拉下來?!?font class="jammer">( T8 i2 s2 N4 _2 X, R
不同于以往的小修小補,大同這次是徹底改造路網(wǎng),單2009年,改造、新建的城市道路就達43條、總長110公里。還不單單只是修路,雨水、污水、弱電、自來水、供熱等所有管網(wǎng)工程均一并入地處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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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的大同,市政管委會主任楊立新感慨,全市找不出一張完整的管網(wǎng)圖紙,設(shè)施基本停留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水平,管線一捅就破,城里經(jīng)常污水橫流,市民怨聲載道,“我們接訪的一個月中就有高達308條投訴,條條屬實?!?font class="jammer">$ h, M+ ]2 u& `5 f% O
在新市長的主導(dǎo)下,大同現(xiàn)在儼然是建筑大師們的試驗場,在御東新區(qū),美術(shù)館請的是英國的福斯特,香港機場、首都機場3號航站樓均是其代表作品;大劇院請的是日本的磯崎新;圖書館邀請的是哈佛大學(xué)建筑系主任科恩……“每個大師都給大同留下一個作品”是耿的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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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杜絕平庸的設(shè)計規(guī)劃,花再多的設(shè)計費也無妨,耿認為“好”就是“省”,“今天建了明天就拆了,那不是巨大的浪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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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時常提到的笑話是:大同某銀行的辦公樓,抄的是一家天津建筑的圖紙,可是把人家圖紙的陰陽面顛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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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彥波還不分巨細地參加旨在解決道路裂縫的質(zhì)量分析會,也會和北京城建的專家們一起交流解決井蓋和道路的合縫問題,他甚至?xí)诠さ厣现苯佑?xùn)斥施工隊伍偷工減料,沙子和水泥的比例沒有達到規(guī)定的3∶1?!耙粋€市長怎么能管沙子和水泥比例這么細的工作?這是工程監(jiān)理的活?!钡⒂X得這不是什么深奧的專業(yè),一年不懂可以理解,兩年三年還不懂就是態(tài)度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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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辦法”和“沒時間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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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捆綁在耿彥波身上的大同“正經(jīng)歷著非常之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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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大同市中心十公里的云岡石窟是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,2001年申遺成功后,當時承諾的整治周邊環(huán)境工作一直未能實現(xiàn),直到“耿拆拆”來大同;而包括人工湖、仿古商業(yè)街燈項目均在遺產(chǎn)的建設(shè)控制地帶,因為未依法履行審批程序,被國家文物局緊急叫停,是為“云岡風(fēng)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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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同市古城保護研究會會長安大鈞看來,不遵守條文規(guī)定,實是為了規(guī)避低效的政府效率,“沒辦法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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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近乎極端的古城保護產(chǎn)業(yè)化方案,不免也陷入極端是非的爭論之中,一部分人認為,整體保護實質(zhì)是偽古董,是為了博取政績的形象工程;另一部分人則認為“將文化保護放到城市發(fā)展的戰(zhàn)略高度,難能可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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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耿并不愿意為這些爭議耽擱時間,“我沒時間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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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煤而生的大同,在計劃經(jīng)濟時代輝煌一時,但到了今天,大同市營以下企業(yè)幾乎全軍覆沒,一百多萬的城市人口中竟有16萬戶住在棚戶區(qū)。在高鐵發(fā)達的今天,從北京到大同,350公里的距離火車仍需要6個多小時。當?shù)厝诵稳莩鞘行蜗髸r調(diào)侃說:污水基本靠蒸發(fā),垃圾基本靠風(fēng)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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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給耿彥波的余地其實更有限,相較于煤都的經(jīng)濟轉(zhuǎn)型之艱、吏治的滌清之難,城市建設(shè)也許還算是個見效快、易作為的領(lǐng)域。這也是他的一貫招數(shù),從靈石、到榆次、再到大同,城建均是耿最重要的執(zhí)政抓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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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大鈞說:“數(shù)十年來,地位日漸式微的大同,迫切需要一個重錘來敲這面沉鼓?!痹茖L(fēng)波時,為了保住這個重錘,前任市委副書記的他主動給省領(lǐng)導(dǎo)寫信力保耿彥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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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彥波自己也承認,“大同正經(jīng)歷著非常之期?!?font class="jammer">3 J& Z7 z# R; m. E% N
2009年底,大同市面向全國公開選拔市規(guī)劃局局長,這是大同惟一一位全國公選的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。耿彥波說這個職位的選拔上一點沒有讓步,“一定要選一個專業(yè)人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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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大規(guī)模的人才計劃正在實施之中。市政管理委員會1200名工作人員平均年齡高達49歲,全單位沒有一個大學(xué)生學(xué)的是對口專業(yè),現(xiàn)年48歲的總工程師是二十年前被招進來的最后一個大學(xué)生。2010年,才終于有了20名新大學(xué)生,開始實習(xí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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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底建成的城市規(guī)劃展覽館則希望以此鼓勵市民參與城市建設(shè)。超過7000平米的展廳,一些標志性工程的規(guī)劃設(shè)計模型在列,鼓勵市民全程監(jiān)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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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來,市民們的留言超過了厚厚的六大本,其中不乏“保留”意見:“拆遷是民生工程,應(yīng)做到拆遷、安置同步進行”;“大同水資源嚴重短缺,哪來的水源支持文贏湖、護城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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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爛尾”隱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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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攤子鋪得如此之大的市長,一旦中途調(diào)離,會不會落下個爛尾工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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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(jù)估算,大同此屆政府5年內(nèi)的投資共計500億。這對于2010年僅121億元財政收入的城市來說,一旦資金鏈斷裂,大同的城市建設(shè)將功虧一簣。更壞的消息是,2010年的財政收入較上年還降低了1.1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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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彥波的解決之道是,貸款100億,政府自籌100億,而爭取中央和省里的支持資金50億。另外250億則來源于“經(jīng)營城市”,他從不回避城市建設(shè)對土地升值的影響,僅御東新區(qū)的三萬畝熟地就足以填補這250億的空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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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以后,兩年里,耿也在拉項目,盡管包括中國重汽、北車集團、中海油等一系列大企業(yè)紛紛落戶,但成為真正引擎尚需時日;而直接瞄準300萬游客的古城改造,還在襁褓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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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同人分外擔心,這個把攤子鋪得如此之大的市長,一旦中途調(diào)離,會不會落下個爛尾工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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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15年來,耿彥波從未在一個地方干滿一屆,而“耿彥波所有關(guān)于大同的藍圖都是按照5年的周期來做的,如果他中途離開了,誰能接得了他的班?接班者認不認同他的思路?”“云岡風(fēng)波”時,大同市民自發(fā)組織了簽名,有報道稱萬名市民挽留這位市長。甚至一些拆遷戶也加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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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城區(qū)區(qū)長祁雪峰看來,耿彥波在大同的所作所為無異于一場賭博,“但大同需要這樣的賭博,不干也是死,下點猛藥吃不好也是死,但吃好了就可能起死回生了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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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古城保護重點之一的東城墻已近完工,12座望樓一字排開,蔚為壯觀,絕大多數(shù)工程尚在快馬加鞭的建設(shè)之中,大同已難再回頭。
作者:
閑人
時間:
2010-6-19 15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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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關(guān)中閑人
時間:
2010-6-20 07:17
拆遷不了,規(guī)劃有個P用。功過自有后人評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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